素纱这才知道老东西一直在算计他,大声喊道“你放开我,你这个大坏蛋。”

    “别挣扎了,你我实力天上地下,挣扎是毫无意义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,好人爷爷,你看看你的手哦。”

    老人一愣,捏着素纱的手突然不受控制的狂颤,原本控制住的几处要害又开始止不住的流血,他惊恐的问“小东西,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。”

    素纱站起来,扯下一副手套,扔在地上,“不知道好人爷爷认不认识此物呀。”

    老人惊呼,“羽薄手套!你在上面涂了什么东西。”

    素纱和他保持相对安全的距离,悻悻的说“你们这些大人啊,总是自认为比我聪明更有江湖阅历,按照老师的说法,就算一时能够警觉,但是时间一长,我是小孩子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马上又会占据上峰,好人爷爷,你也不想想,终章马上就要开始,我这会儿为什么要和你聊这么多,甚至告诉你家姐的情况呢?”

    “你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怀疑我的?”

    “从进入渴望之夜起,我就没有打算信任任何人,我一直在试探你,而好人爷爷你也非常配合的漏洞百出,你的伤就是我姐姐弄的吧,如锯齿般切碎的伤口,但是又光滑的满是结焦,除了姐姐的黑炎罚炎重打之外,我想这世上没有人能做到,你却说你从来没有见过姐姐。”

    老头不甘心失败仍然想要抓住素纱,但是身体变的不听使唤,而且全身血液的流出速度快的不可思议,“好人爷爷,不要在挣扎了,羽薄手套上我涂了皇蝮蛇毒,它会加速血液的流速,让你产生幻觉,虽然你欺骗了我,但是我还是会按照你的说法帮你的,就当是完成你的遗愿吧。”

    老头还想动手,但是力量随着血液一起迅速流逝,终于他支撑不住一头栽在自己画的那张纸上,枭雄一世的他死了。

    素纱四下张望,没有人,将最重要的血沉淀块放好,走到老人尸体后头,提起他的长剑,朝着腰间那块名为枷锁的脊椎骨刺去,然后踩住老人的背用尽力气往上一抬,处刑勉强成了,这样一来起码短时间内他不会成为活死人。素纱开始搜刮老头子身上的好东西,还真是不少,咬霜戒指、宠爱戒指、替身宝石、还有这把魔导火铳,虽然得不到老家伙所幻化的血灵,不过知道下一章对手的详细资料也是好的,实在不行就拼命跑去找姐姐,把这些情报都告诉她。

    素纱打点好行装,对这老者双手合十,默默念叨“老先生,还不知道您的名讳,不管你信不信,其实我一点都不怪你欺骗我,真的,老师上课的时候说过,不要责怪你的对手,这个毫无意义,要学会了解对手,用对手的方式来思考问题。说起来好人爷爷真是可怜之人,愿你的灵魂得到安息,如果我能活着出来,我一定会找个收尸人将你好好干化安葬的,放心吧。”

    嗖嗖嗖,怎么有一种悉悉索索的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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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响,四下查探,也没有人啊,是不是自己眼花了,就在那时,钟声再一次响起,是终章的序幕,管风琴的声音朝着远方飘散的再也听不见,转而响起几个女人魅影般魔性的歌声,必须马上赶到大教堂,不然就来不及了。素纱朝着老人的尸体鞠躬,然后飞快的奔向大教堂。

    可她没有注意到,先前被染红的纸又变回原来的颜色,血消失的无影无踪,老人的克配转生炉啪的一下碎成二半,一道红色人影闪过,捡起地上的长剑,也朝着素纱离去的方向休的一下子飞速离去,原地留下一道虚影慢慢淡去,这个速度,已经快到惊人。

    ~~神庙底层那条深幽的看不见一丝光亮的暗廊上,刘月夕还在不停的往前赶,所幸的是肩上的电气灯还一直亮着,这条路异常邪门,时而经过的是个幽深的隧道,时而又像在穿越空旷的天坑,有一小段刘月夕觉得自己应该是穿过了一片森林,并没有出现什么攻击他的生物,只是有各种奇奇怪怪的声音,有风、有水滴的声音、还有螺丝拧紧的那种,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追他,起先还回头看,到了后头,刘月夕已经不太敢往回看,生怕看到什么,整个人变得神经质起来,电气灯明明是亮的,也没有故障,但是照亮的范围却在不断的减小,仿佛无尽的黑暗正在吞噬这微弱的光,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,整个人就如被一大片阴翳所玩弄着飞快的跑,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,也搞不清方向,只是顺着路不断的本能的跑。

    体验过血邪神闽东的朝圣者之巅,那也是打击人精神防御线的利器,但是这条无尽的黑暗路采用了截然相反的方式,它在诱发人最本能最古老的情绪—恐惧。

    汹涌的思潮充斥刘月夕的大脑,各种知识阐述还有想法几不受限制的在脑中乱撞,但是不论他想到什么,都会被迅速的极富逻辑的否定掉,思想被挤压的就想要宣泄,想要和这片黑暗宣战,止不住的大声吼叫,然而又变了,仿佛打开了从未有过的广阔视野,一个有智慧的声音发出阵阵低语,告诉他这个世界的秘密,那是全知的,甚至是有情绪的,狂暴、怜悯、虚荣、蒙愚、冷酷全都夹杂在一块,如一股气吹在身上,没有办法判断这气的方向,不在上面,不在下面,也不在前面或者是后面,又或是已知的任何一个方向,身体在冒汗,背脊却感受到刺骨的凉,心中的想法全都幻灭,只剩下渺小的卑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