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同一类人,他便卖个好也并无不可,况且若是能查清林二的事也算解了他一桩心病。

    “刺史死的前几天,林二行事可有何不对?”谢昙又问起来。

    “似乎并无,他不受我管的,经常好几天见不到他人。”容老大认真回忆了下,确定自己没记错。

    “那管事的出身呢?”祁敛想到其他人并没有发现管事的尸体。

    “钟叔他和我好像是同乡。晋州水泽县人。”说话的是戏班子中唯一的一个女子“不过我也只是听旁人提过一嘴,我在水泽县时没看到过他。”

    “贺刺史的家眷是何时自尽的?”贺家一家的尸体都被草草下葬,谢昙能问的问题不多。

    “好像林二被抓之后的两天吧,就传来贺刺史家眷自尽了。”容老大说完,有些无奈“我们知道的差不多就这些了,虽然林二算不上我管的人,但是若是你们真能查到林二是冤死的,我便帮你们做十件八件事也是应得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们若是有问题,便再来请教。”祁敛见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了,便带着谢昙离开。

    “多亏你此行收获颇丰。”谢昙看着祁敛“一开始你便打算找他们?”

    “找他们比较省事儿,除了少数几个恶名在外的,基本都能沟通。”祁敛推着谢昙,解释到。

    “你呢?”谢昙难得有些好奇心。

    “我?我一向比较好说话。”所以祁敛管着的地方,偷盗什么的也一向最少。

    “既然被他们叫了一声哥,总得好好儿管着他们,担着这份信任。”祁敛似是想到了以前,声音变得轻缓。

    不止是他,容老大也是这么觉得,否则他没必要一直记挂着林二的事。

    “但是只有你,会想到请秀才来教书。”哪怕祁敛当时还不识字,可祁敛所想甚至比一些世家子弟还要长远。

    “贺刺史这事儿不该是监司或者现任的刺史管吗?”祁敛发现谢昙格外关心那个已经死了的贺刺史。

    “张刺史要忙着和刺史府里功曹别驾他们相争。”张刺史的出身,注定刺史府的人会对他态度轻蔑。只有张刺史自己让他们认同,才会让他为官之路更加顺利。而也只有他这刺史位置坐稳当了,才能方便明面上查贺刺史的事。

    “至于监司,不可信。”监司本是作为帝王耳目监察百官,如今看来倒是不可信了。否则杨狄也不必叫他来跑一趟了。

    这次来晋州倒是收获不小,两人回到茶楼取了马车。就打道回了别庄。

    “郎君可回来了。”福生见谢昙回来,就迎了上去。